【六四於我】中年篇﹕沉重的包袱

這是第二篇﹕中年篇。SBS廣東話節目找來老、中、青三代六位受訪者,他們可能沒有走到最前線,但他們或從媒體上得知,或從家人老師口中得知六四事件。透過四條問題,究竟六四對他們的意義是什麼?

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attend a candlelight vigil in Hong Kong on June 4, 2017, commemorating those killed in the 1989 Tiananmen Square crackdown.

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attend a candlelight vigil in Hong Kong on June 4, 2017, commemorating those killed in the 1989 Tiananmen Square crackdown. Source: AAP

第二回﹕兩位當年是中學生,是七十後。名字為化名。

SBS廣東話節目請他們都回答同樣四條問題,究竟六四對他們的意義是什麼?

 

張先生

六四發生那年我在香港唸初中,與家人一同關注,只是屠殺當天沒有看直播。六四一事令我覺得新聞記者也是一份令人敬佩的職業,長大後就入了行。

過了三十年,我見到,一群年輕人為國家犧牲的歷史,在短時間內被經濟發展和民族主義的崛興消滅。再想想天安門母親,與其參與政治,不如盡力令身邊的父母親友安好。

現在我已移民澳洲。六四事件,我想,有機會就告知下一代,讓她知道父母為何離開香港不再回去;但不會紀念,因為了解和認識中國歷史再附加感情是一個沉重的包袱。

劉小姐

那年,我唸中三。我中學沒有學生會,關心國事的學姊們,在五月尾自發辦國情聚會。在那場被取消的大遊行舉行前幾天,我和一班並不相熟的同學留在校園,鋸斷地拖棍,製作舉橫額的桿。教中文和中史的班主任,帶收音機到班房,跟我們一起聽最新消息。

六四那天,平時吵鬧的中三女生,全然沉默。

之後,我這樣想。愛國和愛黨是兩碼子的事:國是根源,而黨是下令用槍用坦克車殺死人民的組織而已。共產黨絕不可信。毋忘六四是唯一的道德選擇。也許在我有生之年,六四都不得平反,當權者可以任意竄改歷史,然而我可以選擇牢記事實。隨著年事已高的親屬逐一離世,我們更要代表已逝難屬去記念。我會告訴下一代:明辨是非,乃生而為「人」之基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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